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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中考后,吴曦通过微博,第一次接触到“饭圈”。

她并不是“初恋追星”。中学时,她追过一个俄罗斯女团,“那时侯哪些都不懂,就瞧瞧贴子,也没钱买专辑,又看不懂怎样去做数据。”

跨过中考的门槛,追星这件事显得“完全不一样了”。吴曦不再是每周只有半小时上网时间的苦哈哈小学生,也不再是零花钱被父亲严格控制的儿子,更加宽裕的时间和生活费,让她总算可以“喜欢一个人并为他做点哪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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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,总想着为爱意抒发找寻一个出口。”吴曦形容,中考完,她闲出来,处于“信息饥渴”状态,在一切能找到的网路平台上搜索爱豆的资讯。在微博,吴曦第一次点入“超级话题”的界面。

吴曦误入的是当下饭圈的最大按照地,也是好多人追星的起点。粉丝可以在此回帖、互动以提高经验值。粉丝的活跃程度会影响名星超话的排行,以致直观地反映名星的网路热度。超话设有管理员,即大小“主持人”,她们可以将优秀的贴子标为精华帖,也可以屏蔽自己觉得不合适的贴子。依托超话,粉丝迅速团结在一起,新粉找到组织,老粉输出“价值”,产生一个密闭的、有自主运作规则的大型社会。

在超话,吴曦第一次晓得数据是可以“做”出来的。一条微博,粉丝转发5遍,根据当时微博名星势力榜的积分规则,就相当于有5个人和爱豆互动。前几年,注册微博大号很简单,只要粉丝乐意,就可以无限“分裂”,制造出十万、百万转发量的表象。

做这种的粉丝被称为“数据粉”。新浪微博、百度帖吧、微信寻艺榜单……互联网公司的不同平台上,粉丝为爱豆付出时间和金钱,由此转换成“爱豆的胆气”。

吴曦还记得带头打榜的博主,措辞诚恳地在超话里频频发博,“数据是一切的胆气!我们始终没有掉榜过!”

“燃上去了!”吴曦形容那一刻的体味。当时的她并不晓得,做数据几乎是每一个新人步入饭圈的必由之路。“数据粉”的动员话术长治小异——先是指出数据的重要,再哀叹爱豆的努力,最后归结于“粉丝不能拖爱豆后腿”。替换一下爱豆的名子,这套话术逻辑适用于每一个催数据的数据粉。

催集资的话术也尚且相同。曾追过综艺节目《青春有你3》的余悦追忆,粉丝群内常常有“大粉”和“职业粉丝”带节奏,想着法子煽动小粉丝饱含“更多爱”给自家演员,并责怪对家(和所在粉群有显著过年的其他粉群),组织网路对骂;利用粉丝社区平台“桃叭”App集资“打投”(为自家爱豆投票)。

“比如,大粉会说,打投一次只须要一杯咖啡钱,为何不能少喝一杯咖啡,用这种钱来支持自家爱豆?”余悦对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说,但这类打投活动总是随着和对家的battle(竞争)越陷越深。

在被余悦形容为“疯狂”的一次battle中,她的爱面粉丝群一晚集资了起码350亿元用于订购“奶卡”——节目赞助商在每箱果汁饮品中附的投票卡,为了支持爱豆,粉丝订购大量啤酒,投票后将啤酒倒掉。由于“倒奶”事件,上海市广播电视局喊停了这档网路综艺。

现在,在桃叭App上,能够看见昨晚7个集资链接,只是隐去了每位链接起码50亿元目标的捐款金额。

“当天的集资大约从早上6点开始,持续到中午12点。在微博的粉丝群里,大粉会给粉丝发通往桃叭App的交易链接,点击即可下单支付,每单几十元。大粉要求你们在1小时内筹到一定数额的货款,这称作‘插旗’。App上实时显示着自家和对家粉丝群捐款数额,眼看对家的数额正式超过我们,氛围马上紧张上去,你们在大粉的呼吁下热血沸腾、再次打钱。这么循环往复。”余悦说。

桃叭App是北京饭圈网路科技有限公司的产品,开屏页写着“做最聚合的粉丝社区平台”宣传语,功能包括提供筹措活动经费、应援资源等平台,向粉丝售卖名星周边产品,提供二手交易、公益捐助渠道等。

去年,中央网信办举办了饭圈顽疾专项治理行动。8月9日,桃叭App发布公告称,为积极响应治理活动,已展开自查,并将对未成年人参与应援行为做出更严格的监督。8月13日,这家公司在App上发布“业务调整公告”,称坚决支持理智追星,即日起关掉经费众筹、应援资源、二手周边的交易通道,并在3个工作日内处理完成所有粉丝站的货款问题,在7个工作日内相继下线涉及的功能版块,还将彻查“跑路站长”。

跑路站长,是这些筹措资金后携款逃走的大粉。作为普通粉丝,余悦买过靠垫、小夜灯等演员周边产品,价钱两三百元,她觉得质量很差,都是大粉找人制做售卖的。据悉,演员的粉丝后援会要写文案、拍照、修图、做视频,她们做这种,不会都是“用爱发电”,有些货款也来自粉丝集资。

对普通粉丝来说,打榜投票,拿下某个目标,为爱豆争取到某份应援资源,都是努力化为实际贡献的明证。付出带给吴曦满足感,中考后整个假期,她都在勤勤勉恳做数据,还加入了好多榜单的临时冲刺群,这种打榜任务须要短期内投入大量精力,常常是做一些新App的下载推广,许诺的益处则是某块应援大屏、某个App的开屏机会等。其实,一切“为了宣传爱豆”。

学院入学这天,吴曦也在忙着做数据。路上,无论是和送自己入学的母亲聊天,还是时常看窗前的景色,她都没停过手臂的动作。她不断点赞、刷新、切号,完成当日的打榜任务。前后排行咬得很紧,她担心某一刻自己打盹了,点赞的速率慢了,其他名星的粉丝团都会超上来,给“哥哥”的那块轻轨应援屏幕都会“飞走”。父亲责怪:“这一路上你几乎没抬过头,你手究竟在划哪些啊,这么快。”

那块轻轨应援屏幕在北京,吴曦从没亲眼看过它。4年后,她去北京游览时,正好路过那条街。那块她们当初博得过推广位的轻轨站大屏又有了新的广告,她没看见有行人停出来细看屏幕上的脸。

粉丝的进阶:要么能花钱,要么煤耗时间

在饭圈做了2个月的“工蜂”,吴曦开始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底层“散粉”。饭圈很大,各路“神仙”聚集,有人会绘画,有人能剪视频,有人出口成章夸爱豆,有人妙语连珠骂对家,她吞没在庞大的群体里。她在超话里发些自己原创的关于爱豆的内容,但贴子很快就沉掉,只有零星的评论和点赞。

吴曦自诩是一个抒发欲很旺盛的人,她想要交流,想要“被看到”。“但要想成为有点影响力的、能被看见的粉,要么能花钱,要么煤耗时间。”吴曦说。

学院生每月生活费有限,勤工助学岗的补贴也就800元,要想当被看见的“富婆粉”,这点钱差得太远。吴曦想要紧靠饭圈的更核心地带,不仅“做数据”,还要会去对外人“安利”爱豆,去“反黑”,做到“一手拿花束,一手拿枪”。

“卖安利”,就是要把爱豆的作品推荐出去,让更多人看见爱豆的“神仙唱功”,要去豆瓣“养号”、在小组发贴;见到营销号发的内容,要抢热评,让路人在评论区翻过三四屏却一句对爱豆不利的话都见不着,也称“屠”了热评。

反黑的中级阶段是“广场执勤”——“就是搜一切他相关的尊称,包括大名、昵称和黑称”,找到散播自己爱豆“黑料”“洗脑包”的贴子,做好举报链接发给反黑组,反黑组每天定时发布总结微博,要求粉丝统一举报,打卡记录;更中级一点,要去豆瓣小组、贴吧等常驻,高频率刷新首页;看见和爱豆相关的贴子,第一时间进去回复点赞好帖、澄清差评,以改变讨论迈向,俗称“控楼”。要是控不住,及时向举报小组或峰会管理员举报,等待删帖。

“反黑”也有猫腻。凭着做数据的记录、购买爱豆代言产品的“氪金”记录和一些影评,吴曦顺利步入了核心的反黑组。管理员告诉她,某个峰会的管理员“不做人”,是“黑子大本营”,自家的黑帖很难通过“举报”的形式被删除。在这个峰会里,一旦听到和爱豆相关的帖,不仅要第一时间举报,还要在“前排”放一些对家的黑料,以更快实现删帖的目的。

吴曦不太理解为何不能容许正常讨论的存在,但转念一想,管理员是多年老粉,有经验,懂峰会,她说的方法一定更有利于爱豆。这套流程吴曦学得很快,她几乎始终开着相关峰会的网页,一旦发觉相关贴子,就立即冲进去,把讨论“歪”成粉丝对骂,之后顺利等到删帖。

每努力让一个贴子删除,她还会在备忘录里做一次记录,最多的时侯,她三天记下了快100条,这证明她已成为反黑组的中坚力量。

布控峰会时,吴曦对不同名星的“黑料”“黑称”越来越熟悉,她的微博风格也从初期只会恶狠狠地对爱豆抒发喜欢,弄成一边花样百出找角度夸爱豆,另一边对各个对家艺人甩黑料、评头论足的样子。“效果挺好。”吴曦承认,和之前安安静静做数据粉相比,来关注她的人显著变多了,有大粉回粉了她,她的微博开始有好几百甚至上千次的转发评论。

她不再是饭圈一个透明的影子,而是可以参与组织影片包场、分发推广物料等更核心的活动。

更直观的用处是,由于在饭圈的活跃,她领到了一次爱豆现场活动的粉丝票,是饭圈另外一个成员听到她的努力,让给她的。

“这才是最‘上头’的时侯,由于我很强烈地觉得到,自己被接纳、被认可了,属于这个小社会了。”吴曦刷微博、论坛的时间几乎上升到一分钟一次。一堂2小时的课结束,她常常想不起任何听课内容,笔记本笔记上的光标还孤独地闪着,手机上的删帖记录早已记下了十来条,不同角度的爱豆相片也变着法子转了十来条,每句的赞扬方法都不重样。

她大一期终考试前,正好赶上自家饭圈和一个与爱豆已经有磨擦的艺人的粉丝生气,她在期终周的关头鏖战了大半天。晚上是一门考试,在被收走手机前,她还在微博上骂这位艺人,以“让对方的黑料条洒满他的实时搜索结果”。

那门考试课程,是《思想道德基础与法律修养》。

所谓“丛林法则”,也会作用到自己头上

吴曦第一次对饭圈的生存法则形成动摇,是在自己的爱豆被爆出和同剧女艺人的绯闻,双方粉丝大吵一架的时侯。有人找到对手戏女艺人的“黑料”包,发微博@这位艺人,想要让每位实时搜索那位艺人的路人,都能见到她“不堪”的旧事——女艺人早年在录制恶搞综艺时被要求脱下内裤的截图,成为她“不检点”的“铁证”。

出于对同性的微妙共情,吴曦第一次在这些行为里倍感不适。

“之前我们发的黑料,没有那么直接的污辱。”她补充说,“也可能由于之前的对家都是男的。”

这一次,她没有再去做冲锋疆场的那一个,只是礼节性地给几个“大粉”的微博点了赞,也没有再就此事发表一些“妙语连珠”的讽刺挖苦。她在微博上说:“我始终不喜欢那位女星,但我看见她在综艺上无可怎奈装疯卖傻之举被当作‘荡妇侮辱’的素材,我居然倍感有一丝悲凉。”

发出1分钟后,她迟疑了一下,把这条微博设置为“仅自己可见”。

她渐渐开始怀疑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。“立场真的能压过一切吗?”之前,“战斗粉”前辈教育他们,饭圈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,好言好语和人解释不但没用,就会造成黑料的二次传播,交流和沟通在饭圈行不通。

饭圈热衷于争吵,虽然没有赢家,也不可能达成共识。差异无非是微博广场上被对家占了几条热门帖,或拉黑了几个ID、开不仅几个“粉籍”。

过去,吴曦“巡逻”微博时见到爱豆相关的负面言论,会立即点开发言者的微博主页,检测此人是否为对家粉丝,假若此人发过相关内容,那立即就可以转发、辱骂,借此引起“震慑”。

“如果那位博主只是确实认为自己的爱豆唱功还有进步的空间呢?赞扬一个人,就意味着不能批评另外一个人?就意味着这些批评是完全出于私欲,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吗?”吴曦发觉,自己内心晓得正确答案。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爱豆有这么多缺点。她说,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让爱豆在她心里如“神”一般,假如承认他的不完美,那自己过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哪些?

过了最疯狂的“热恋期”,爱豆也不再每时每刻都能带给她新鲜感或冲击感。吴曦实时追了他三部新剧,并且每一部都没再出现过真正触动她的演出——尽管她写了三篇长剧评,以及数不清的分集分段称赞之语。

而她喜欢的那部旧电视剧,在饭圈中成了“唯粉”(只喜爱某个爱豆或角色的粉丝)和“剧粉”(喜欢整部电视剧的粉丝)的争议焦点,“这种看法很幼稚,一个好的角色,如何可能脱离和他相关的人和事存在?唯粉的看法很愚蠢。”在一次饭圈对骂中,吴曦公开表态。

这条微博让有些粉丝对她很不满。她们指控她“包藏二心”,或则“本质披皮”——表面上是某个人的粉丝,虽然是黑粉。她所在的反黑群群主也来问她微博粉丝链接,“你是不是想给另外两家洗白?”

吴曦越发认为没意思。饭圈像一个大型自治的组织,而组织内部的党同伐异从来没有停止过。过去她站在主流的一面,饰演着无形的权利“帮凶”,一旦脱离主流,当年她全盘习得的所谓“丛林法则”,也会作用到她自己头上。

她发觉甚至有人开了个针对自己的黑号,在她的ID后接着“今天死了吗”的后缀,这样每次出现就会产生对她的一次诅咒。这个大号对她的每条微博评头论足,甚至讽刺她当时使用的红米手机是“厂妹标配”。

“我当时就认为这一切太荒谬了,而且还是舍不得我爱豆。”吴曦说,“脱粉很难是刹那间的事,你会不断‘仰卧起坐’(指脱粉后又重新喜欢上),直至某一根稻草压出来。”

对吴曦来说,最后一根稻草来自爱豆的一部新影片。播出之前,她根据之前追星的流程,承揽了自己中学的影协推广和包场物料制做工作,又抢了试映的票,以早早听到影片,及时写影评,把片子的优点传播出去。

但那部影片超乎预料地难看,让她在影片院坐立难安。从公映礼回家的轻轨上,吴曦搜肠刮肚,勉强“包装”了读后感,发了影评。

“这条影评每多转一条,我心中就越别扭,由于我晓得,事实不是这样的,我夸的是假的,我只是为了维系爱豆的面子,也是为了维护我作为粉丝的人设。”吴曦甚至认为这是一种“公开处刑”。到了她牵头组织的包场时,她给每一个路人领取粉丝们集资订购的影片票,拜托她们写影评,自己却没有再进影片院。

过去曾让她激动、让她宁愿付出全部业余时间甚至有些耽搁学业的爱,总算成为了一种义务,一种惯性。

毫不意外的是,这部影片收视、口碑低迷。饭圈内部也有点沮丧。作为一贯的宣泄方法,“他们又开始骂老对家,当团建了”。这一次,吴曦发觉自己彻底难以共情,也未能再怜悯爱豆了。“他是个艺人,倘若连夸他演的戏都让我作呕,那我究竟在喜欢哪些?”

不想再回到那个完全迷失自我、只绕着一个人转的状态了

吴曦换了新的微博号,在二手市场上以50元的价钱卖掉了当年辛辛苦苦抢到的爱豆周边产品,只和两三个关系最紧密的饭圈同事还保持联系。

时常,她会搜索一下当初这些熟悉的ID,有人早已注销了帐号,也有人继续用原帐号追着新的爱豆,而且顺利吸到了更多的粉丝,就会推推小广告,做点流量生意。

00后女孩沈遥也注销了追星时使用的微博帐号。“饭圈意见领袖的话语权太强了,她们总会左右小粉和路人的想法。”当沈遥把自己喜欢的一段偶像花絮视频分享在粉丝群里时,大粉却觉得花絮里偶像的形象不好,造型师恶意抹黑偶像,于是引起了一场对造型师的口头“讨伐”。沈遥认为,饭圈中大多数像她这样的小粉很难得到被认同的快乐。

石家庄的学院生卫梦星从2016年开始喜欢歌手吴亦凡,从“路人粉”到“付诸行动”,她由于吴亦凡喜欢上了饶舌、赛车文化、外语,在中考补报志愿时,毫不迟疑选择了翻译相关专业。

去年7月,见到网上一些有关吴亦凡涉嫌强奸男性的爆料,卫梦星觉得有些“不安”,她开始在超话里找其他粉丝交流。你们一起找寻爆料中可能的漏洞微博粉丝链接,而且相互劝慰。此前,她甚少在网上和陌生人交流这种。

“那几天,网上有辱人格的爱称、P图、恶俗梗层出不穷,虽然,我们作为粉丝,见到这种,心中参杂着愤怒和无奈,这也算对人的功击和网暴啊。”她说。

吴亦凡因涉嫌虐待罪,在上海被民警依法民事拘押。8月16日,“犯罪嫌疑人”吴亦凡被批准拘捕。

见到民警通报时,卫梦星又动摇了,她第一次想到了脱粉。之后半个多月里,脱粉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。“我不证实当初追星的事实,也没感觉无法启齿,虽然爱豆以前鼓舞了我。真要完全脱粉,是个艰辛的过程。”

8月16日晚,她更新了微博,只有三个字:“再见了。”

她总算“缓过了劲儿”,打心底里认为,追星早已显得不快乐了,有些变味了。“追星比较氪金,学院生在经济没独立的情况下,要保持理性;在选偶像时,不能因‘粉丝滤镜’而盲目,要抱有一份理智判定。追星的重要原则之一,是让自己显得更好。”卫梦星反省,追星只是生活中的“调味品”,自己接出来要好好完成学业,处理好现实中的人际关系,忘记过去那一段“虚拟”的经历。

一位追星10年的80后男生剖析,年青人之所以会脱粉,大多是由于爱豆的个别行为和自己的价值观相违逆,触及到了自己的道德底线,或是爱豆的言行和自己追星的目的“违和”了。还有人是由于年纪下降,压力大、精力饱和,就自然而然脱粉。

小品社联德云社的粉丝李洁,有过一次被她形容为“噩梦”般的追星经历。她得悉德云社成员在北京出席综艺活动,决定去“追行程”。这天,从早上8点等到夜晚8点,在夜里38℃高温下,她只见到了一位成员的背影。等待中,她刷微博超话,见到“德云社成员在停车场”的消息,就在地形复杂的停车场里绕了好多圈找寻,却等来了“德云社成员早已离开停车场”的消息。直至确认综艺已经录制结束,李洁和同学站在北京的街头,看着旅馆旁边飘动的人群,意识到“他们就是不想被我们看见”。

“顶着低温又跑又着急,那一刻感觉自己非常傻、非常烦躁。”她对记者追忆。

在饭圈,吴曦学会了剪辑视频,多了组织活动、做营运推广的经验,也确实结交到了同学。不过,作为一个脱粉者,她表示:“还是不想再回到那个完全迷失自我、只绕着一个人转的状态了。”

后来,吴曦陆相继续也对几位名星形成过欣赏,“但想说她们影片难看就可以直接说,再也不用想怎样‘挽尊’了!”她大笑着说。

她又可以做一个挑剔的、难讨好的听众了。(应受访者要求,吴曦、余悦、卫梦星、李洁、沈遥为化名)